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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看到一則新聞「利比亞11客機失蹤,美憂仿911恐攻」。不知道該說人從傷痛或恐怖中痊癒的心裡素質非常堅強?還是容易遺忘?一看才知道,原來 911恐怖攻擊發生至今已經要滿 13 週年了。世界上這麼多天災人禍,為什麼我會對 911特別有感覺呢?因為當時我人在紐約市,我這輩子第一次親眼看見雙子星大樓,就是它們被炸毀的那一天。

911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因為在太極門練功,我的師父洪道子博士受邀到紐約進行一場文化展演,所以我有這個機會和師兄姊一起,到紐約進行文化交流的活動。我還記得一大早走出甘迺迪機場,海關是友善的黑人,我很開心地對他說:「我是來進行文化交流的活動,只是過境紐約 8 小時,就要飛往夏威夷和我的伙伴們會合。」其實那位先生的五官在我腦海中已經模糊了,但這個畫面在我腦海裡依然鮮明,因為沒想到接下來,因為 911事件,我和師兄姊在紐約待了 5 天 4 夜。

出機場後上了高速公路,遊覽車塞在車陣中,因為正逢上班時間,我們誤以為是上班的塞車潮,一點也沒注意到「塞得也太久、太不正常了吧」,一車人還很開心地唱歌、談笑,我們在高速公路上遠遠地看到雙子星(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雙子星大樓)大樓起火、冒煙,還有人以為那是煙囪。但因為車子以龜速前進,中間又有其他的建築物遮蔽視線,過了一陣子才發現其中一棟大樓消失在煙霧之中。我覺得很天才的是,當時同車有人說:「我知道了!美國人因為火災,為了怕波及旁邊的大樓,所以把那棟大樓炸掉。」 為什麼會有這麼妙的推測真是一點道理也沒有,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想學《紅樓夢》裡面的口吻:「卻從何處想來?」又過了一陣子,另外一棟大樓也消失了,又因為實在塞得太久、太無止盡了,巴士司機打開廣播,才知道發生了恐怖攻擊。

車子下高速公路之後發現紐約市區已經封城了,於是緊急開到市郊,臨時找了一間民宿,大伙兒努力湊身上的錢和信用卡,展開了 7、8個人睡一間的紐約流浪記。因為原先的預定是「過境紐約 8 小時」,所有的大件行李都已托運,只有身上的衣服,最多再多帶一套,所以必須每天早上穿著睡衣洗外衣,並拿去烘乾,隔天才有衣服穿。人在異鄉,幾十個人每天擠在電視機前面看東森新聞,每天報得好像第三次世界大戰就要開打了,但實際情況如何卻很難掌握。我還記得我對著同行的師兄姊說:「如果開學(那時是我大學暑假的尾聲)超過一個月,我們還回不去,我就要休學。」是說,可能連命都沒有了,還在擔心被當掉,我人生的優先順序說起來也真的很奇怪,由此也可以看出生長於和平、幸福的環境中的我,對於戰亂、逃難,是多麼沒有危機意識吧。

因為發生了恐怖攻擊,全美的機場關閉,我們一行人每天早上起來拖著行李到機場等飛機,晚上又拖著行李回到民宿,我們心中還惦記著原本接下來要到夏威夷的行程,在機場練習原先預定進行的文化展演,但行人的神情都很緊張和肅穆,對於美國人來說,這是國難;對於非美國的旅客而言,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但,當我們開始唱歌,漸漸有人被歌聲吸引過來,聽我們分享師父所教導我們的,愛與和平的理念,他們說他們獲得了祝福與平靜。其中有一天,我們進到紐約市區,和師父、師兄姊會合,在當地的電台進行一場長達4小時的祈福儀典;當時我只記得電台的空調好冷啊!身體和腦子都快凍僵了!可是後來才知道,當時許多在紐約的人,都因為這個儀典撫平了內心的傷痛和恐懼。第一次體認到,在天災人禍中,最需要撫慰的,是人心,心中有力量,才能夠面對生活中的苦難,才有能力進行重建。

後來,我們一行人在納莉颱風中回到了台灣,一出桃園機場就大風大雨的,回到台北才知道整條忠孝東路都淹水、停電,捷運也部分停駛了。當時大學同學還笑著對我說:「我們都沒想到你能平安回來。」

我們很幸運,沒有真正親身經歷戰爭,但無論從電影或新聞中看到戰爭的消息,都難以抑制心痛和悲傷,甚至有時候會下意識地規避那樣的消息,就像近日伊斯蘭國聲稱要斬首美國記者的錄影帶就像之前看到戰爭中產生的難民,父母必須割血餵自己的孩子喝,以避免他們脫水的消息,有時候,真的是不忍看,也不敢看。難道人生的苦難和無法控制的事情還不夠多?非得要再加上戰爭不可嗎?

幾年前看一齣叫做《寶島一村》的舞台劇,講述眷村第二代、甚至第三代的故事,我一直記得最後父親留給孩子的一封信,提到「希望你生長於和平,不要經歷戰爭的苦痛。」講到戰爭,也許會講到資源分配,也許會提及國際政治情勢,以我對國際情勢的瞭解,實在不足以寫出精準的分析文章;但以我的經歷和作為一個人,為了我所關愛的人和世界,我希望不要有戰爭。

今年(2014)8月17日發起的良心時代運動宣言》全球網路連署,就是希望在邀請世人連署的同時,開啟良心善機,為世人與地球之平安永續,挹注良心能量。在回想 911 事件的同時,也希望邀請大家一起來連署(點選宣言的超連結),希望每個人的好心善念,能夠為我們自己和地球,增加正向能量,給我們自己多一點機會,走向愛與和平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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